第95章 ;赶出府邸

第九十五章;赶出府邸

一夜难眠,第二日清早,唐毅发话,很快从牢里出来的唐云轩,府内被解放囚禁侯依雅来到正堂,得到消息的唐云鹏和初梅随后而至。

前些日子不知道因为什么,被唐毅关起来的冯安安不例外被带进。

冯安安没有查觉到危险临近,一如往昔如开屏孔雀般骄傲。带看到赵氏,有一瞬间呆愣,不过也没有表现出异样。

她们瞧着满脸怒气唐毅坐在主位,不知道为什么发这么大火气?如此形式洞中。

见人到齐,唐毅冷声吩咐,“把人带进来。”

随时跟在莒国公身边的护卫谢森转身退出前厅,回来时带进来被五花大绑中年男子,男子在厅中央屈膝跪下。

众人望见男人面容均是一愣,不知道被驱离莒国公府数月的曹大总管为什么被公爷捆绑起来?带到正堂是要做什么?

不得不说,莒国公府人办事效率都很高,才一夜功夫,便将人带回。

看清跪在地上人,冯安安面色白了几分,

一直不着痕迹地把视线落在冯姨娘身上唐毅,瞧到她眼里担忧,强压下即将喷洒出熊熊怒火。

冯安安抬头正巧碰到唐毅愤怒异常目光,立马低下了头。掩饰自己心虚,不敢在和唐毅对视。

莒国公冰冷视线扫视众人,“曹管家你们都认识吧!昨儿个有人说,“他与莒国公府内人私通,做出苟且之事。”

说道这里瞧眼身边韩若兰,没有从对方眼中窥探到期盼,心下沉了沉,兰儿都不抱希望吗?不会的,只要自己对兰儿好,还会和从前一样。

定定神,瞥眼明显惶恐心虚冯安安,接着道;“和曹管家通奸的是冯安安。”

冯姨娘从唐毅口中听到自己名字,坐都坐不稳,从椅子上滑落到地,腿软手软站不起来,“公爷你不可以如此冤枉我啊!相信我,真的没有,是清白的,怎么可能和别人私通?”

唐毅嫌恶的看都不肯看一眼倒在地上,匍匐着向他而来的冯安安,厉声道;“没有真凭实据会在大庭广众之下,说如此肮脏事吗?有赵氏作证,曹管家全部招认,瞧你还能嘴硬到几时。”

唐毅没有理会鼻涕眼泪流满面冯姨娘,对赵氏道;“把知道的说一遍。”

看着狼狈至极冯安安,十几年大仇得报。赵氏满脸得意,纤细又清晰地把事情说了遍。

冯安安死死盯着赵氏,她为什么这么恶毒?当初就该弄死这儿贱人。

唐毅又将视线落到曹管家身上,“你也说说吧!”

曹管家复杂地看眼冯安安,缓缓地开口讲诉,“那时还是个副总管,冯姨娘刚入府没几日,有次我们在后花园偶然遇见。被冯姨娘风彩所迷,从那以后吃不好睡不着。”

“一直偷偷窥探冯姨娘,功夫不负有心人,有日终于抓到了冯姨娘秘密,‘暗地里和陈国公府人联系’。发现后又观察冯姨娘许久,才知道她是陈国公派来监视公爷的。”

“知道这些兴奋的一夜没睡,第二天趁公爷上早朝,去找了冯姨娘。把知道事情告诉了她,苦苦哀求不要和公爷说。我提出了两个条件,一是让我当上莒国公府大总管,二则公爷不再时候去找她。冯姨娘虽犹豫,还是答应了,从那以后我们经常在一起。刚开始奴才去找冯姨娘,后来也偷偷来寻我。”

“和冯姨娘里应外合之下,把原来孔管家挤兑下去,成功坐上大总管之位。”

“有次在书房夫人撞见我和冯姨娘,当时便要告诉公爷。与冯姨娘苦苦哀求,祖母最终心软,却让我们自己去公爷面前坦白。”

“在夫人走后商量下话,这件事儿如果让公爷知道,我们都完了。不如先下手为强,编造出夫人和人私通言辞。如若公爷信了我们,便能逃过一劫,反败为胜,还能……”

曹总管看到唐毅紧握拳头,青筋暴露样子,不敢说下去,又不得不接着讲,言简意赅道;“您信了冯姨娘话,后来还让冯姨娘掌了府邸。我们胆子渐渐变大,开始在各项账目上做手脚。”

曹总管心疼的瞅着摇摇欲坠冯安安,狠狠心接着道;“上次贪污的一千两银子,也是我从中动的手脚。事情闹大后,和冯姨娘用孔管家亲人威胁,逼迫他承认贪墨一千两银钱。”

待曹管家讲完,唐毅怒瞪着冯安安,“还有什么说的?”

冯姨娘还能说出什么?她早已面如死灰,浑身颤抖,万没想到曹管家竟然把所有事情说了出来。

其实没有料到,之前赵氏这个证据不曾出现,要追查当年事情,毫无头绪。如今知道大概,事情并不难查。

只能拼命摇头,“不,不……”

侯依雅明白,自己父亲事情暴露。怕唐毅把怨气发泄到自己身上,现在陈国公府已经不复存在,能依靠的只有婆家。急忙解释道;“父亲您不要听那个奴才胡说,我爹爹怎么会让姨娘监视莒国公府?姨娘和陈国公府一点关系没有。”

唐毅冷哼声,没有理会侯依雅,“侯君集什么用意还能不清楚?真把我当老糊涂了。”

不愿再施舍地上两人一个眼神,对旁边谢森道;“将他们拉下去,杖毙。”唐毅手指的正是曹家和瘫软在地冯安安。

冯姨娘疯了般直扑赵氏,“你个贱人去死,去死吧!都是那害的……”

赵氏错不及防,被冯安安划到脸上。感觉吃疼,伸手一抹,竟有了血迹。这下不干了,新仇旧很加到一起,两个女人撕扯到了一起。

女人打架,招数有什么?抓头发、挠脸、扯衣服。何况两个不要命女人,更不要谈什么脸面,表现出的疯狂,让人瞠目。唐毅看着实在不像样,吩咐道;“快把她俩分开,衣冠不整,成合体同?快快将那两人带下去。”

得到命令,谢森粗鲁地上前将冯安安往厅外拖,冯安安不停地挣扎求饶,她始终挣不开身怀武功谢森。

唐毅听冯安安叫嚷,不耐烦地皱了皱眉,命令道;“把她嘴堵上。”

曹总管道是分外安静,得到这个结果,没有多余挣扎的和上来人往厅外走去。当唐毅找上他,把所有证据摆在眼前,便早已知道这个结果,这也是他一五一十全部老实交代的原因,即使咬牙不说,莒国公也把所有事情了解清楚,能有足够理由将自己和安安处死。

冯安安完全没有曹总管觉悟,拼命挣扎,意图摆脱拉扯她的人,嘴里也不闲着,呜呜咽咽地说着什么,要往唐毅脚边爬。

唐毅面无表情地看着撒泼冯姨娘,没有半分心软,饶过她意思。

直到院里传出棍棒声,平日对人冷漠无情,始终秉持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”的唐云轩实在忍受不了生母如此待遇,求情道;“父亲,饶过冯姨娘吧!那些个狗奴才只定受人指使,诬陷冯姨娘。怎么会做出这等事?”唐二公子说完,还不忘恶狠狠瞪眼韩若兰,话中之意不言而喻。

唐毅冷声道;“不要替那个浪**女人狡辩了,想要证据可以给你。”

唐云轩被自己父亲噎住,他确实不知道生母和曹管家,陈国公府之间关系,如今也被事实弄得混混僵僵,根本造不出理由反驳。

现在的侯依雅不敢再说话,生怕父亲注意到她,如君娘家失事,唯一指望便是莒国公府了,刚刚性曹的那个贱骨头把自己父亲出卖,能明显感觉到公公看自己眼神的审视和不满。相公生母遭此大难,夫君求情,她却不敢说上一句好话,生怕有人想起曹管家说;“冯姨娘是他们陈国公府的眼线。”

无计可施的唐云轩看向身边妻子,眼中明显威胁,告诉对方,“快些求情,若不然……”

侯依雅现在都懒得猜测夫君拿什么威胁她,自从娘家失事,便一直说要;“休了她。”可却不得不妥协,如今容身之所只剩线莒国公府,不可在失去。

硬着头皮求情道;“父亲全当看在姨娘这些年恭恭敬敬服伺份上,就饶过一命吧!”

唐毅听到侯依雅说话,强压下火气又窜上来,冷冷的道;“都给我闭嘴,谁在敢多说一句,便和冯安安一样下场。如此毒妇,怎配做莒国公府姨娘?你们听着,以后不准在提起那个恶妇。”

冰冷的看着唐云轩和侯依雅,“从今天起把不该有心思都给我收起来,我还没死呢!”

侯依雅被发火的莒国公吓着,畏惧的退后半步,再不敢多说。知道公爷恼了她们陈国公府,牵连到可怜又无辜

坐在唐毅身边韩若兰听着外面凄惨叫声,开始心软起来,小心翼翼地开口说请;“饶过他们吧!想必也是一时糊涂,在府里这么多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这样下去真会出人命的。”

莒国公望向眼里没有恨愿,反而带着怜惜与不忍的妻子,不知什么心情。兰儿受了那么多的苦,到头来却未伤害她之人求情,一如当年善良啊!都是自己的错,委屈兰儿这么多年。

唐毅本没想乱棍打死冯安安,怎么论都是自己儿子生母,总是要为云轩想想,不能让儿子眼睁睁瞧着生母被他活活打死。就坡下驴,缓了缓面上寒霜,顺着韩若兰话,点头道;“去看看他们死了没有?”

两旁伺候下人得到主子命令,快速出了正堂,不过一刻钟时间便返回,对唐毅禀报道;“曹管家已然杖毙,冯姨娘还有气息。”

“冯安安拖到柴房,明日一早赶出府邸。曹管家今天便扔到乱葬岗去。”

听到消息,赵氏心脏碰碰直跳,“那个贱人死了,死了,哈哈哈……”恐怖笑声袭击着众人耳膜。

唐毅嫌弃地不愿多看赵氏一眼,摆手道;“把她带走。”

赵氏直愣愣被人拖离正堂,完不愿相信。那个埋在心底十几年不曾忘记男人,竟然这么对自己。满心满眼以为,唐毅听了她话,会同情、怜悯。告诉她不要怕,为自己讨回公道,怎么也没料到回事这样结果。

最后一眼她看到了什么?那个刚才还对她横眉冷对,嫌恶至及男人,柔情蜜意和他夫人说着话,这不是真的,一定是梦境……

唐毅可不会在理会那些不相干之人感受,吩咐完便和韩若兰携手离开正堂。

回到兰苑,唐毅拉着韩若兰询问当年事情。

韩若兰眼神不知放到了哪里,缓缓地把那年发生事情讲述出来,“起冲突是在云鹏一岁那年,和今儿个天气一样,都有凉爽秋风拂面,使人心旷神怡。那阵子很少来我院子,想改善下我们之间状况,去了书房给你送午膳。结果没在书房,却在书房看到冯姨娘和曹总管……”

韩若兰脸不由自主红了,尽管已知道事情经过。唐毅依旧握紧双手,强迫自己听下去。

似乎没有感觉到唐毅变化,继续讲述着尘封在记忆深处往事,“被我撞见,冯姨娘和曹管家痛哭流涕,苦苦相求。”

“冯姨娘表示以后再也不敢,让冯姨娘答,应晚上亲自告诉你这件事,怎么处理看你意思。冯姨娘答应下来,也没再多说什么。”

“不曾想那天晚上,你怒气冲冲进到我房中,质问为什么要做对不起你事儿?那个男人是谁?当时就蒙了,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问,不听我解释转身而去。”

“当时真想以死证清白,可还有云鹏。他还那么小,不能一死了之,让云鹏没有娘。”韩若兰脸上痛苦挣扎之色再难掩盖。

唐毅随着韩若兰话陷入往事中,当时自己刚纳冯安安,正新鲜时候,有些冷落兰儿。经常在自己耳边说兰儿怎么折腾她,如何给立规矩,横挑鼻子竖挑眼。对兰儿有些生气,只纳个姨娘,就怎么容不下?有事情可以和自己说,和必为难个苦命女子?因为对兰儿有气,故意冷落,每晚都宿在冯安安那里。

有一晚进了冯安安屋子,一副欲言又止模样。自己奇怪,问安安发生了什么事儿,吞吞吐吐的说;“在后花园散步,看到兰儿和个男人幽会,当时害怕不敢多看,没瞧清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儿。”

听了这话怒发冲冠,完全没有办法思考。急匆匆去找兰儿,想问问她自己那点不好?为什么做对不起自己事情?过后将近一年都躲着兰儿。

兰儿这个坚强又有傲骨女子,大概对自己失望了,在没提起过这事儿。

现在想想,那时没有半点证据,自己怎么能武断认为兰儿背叛自己呢?回想起韩若兰绝望无助眼神,唐毅觉得既心慌又心疼。

始终做为看客观热闹的唐云鹏与见大戏散场,也跟着离去。

回到惜梅居,世子爷搂着自家娘子,好声问道;“梅儿是不是一早便发现了什么?“

“上次回陈家,赵氏张口漫骂冯氏。猜想她话中冯氏和冯安安会不会有什么联系?”

“陆鸣查出,赵氏与冯安安是表姐妹。冯安安被纳进府不久,赵氏嫁给陈家。”

“陈玉性格像其母多些,赵氏当初为什么能心甘情愿下嫁给陈家?想必其中定有隐情。”

“昨天故意把赵氏留在正堂,一是想气她,更是看受刺激后能不能说出什么。”

唐云鹏叹气,“还是我的梅儿聪敏,这么多年我都没有想到,当年可能是场误会。”

初梅坚定地摇头,却什么没讲,她现在只陪在相公身边,相信会使男人心情有所好转。

正堂内剩下的唐云轩没有理会侯依雅,直接去看自己生母。他可没有忘记刚刚生母危难,妻子一句话没说的场面。

嘴上不说,心中到底不快。母亲平日里对她多好啊!事事向着,处处维护,事到临头却见死不救。

其实唐云轩也不想想,冯安安被陈国公府的人掌控着,她能成功进入莒国公府,这些年霸占唐毅宠爱,其中有陈国公府许多功劳。要听命侯君集。对于侯依雅这个小主人能不“讨好奉承”吗?她使的那些下三滥手段,侯君集可是一清二楚,这个大把柄握在陈国公府人手里啊!

被留在正堂的侯依雅也很委屈好不好,她这几日一直想方设法让唐毅救出自己父亲,可无论怎样低三下四的乞求,公公却始终不肯松口。

如此紧要关头,又爆出这等事情,莒国公定恼了她们陈国公府,唯一希望眼看破灭,让她怎么办啊!

也是非常怨恨,如果不是冯安安不守妇道,有出轨行为,怎么会偶今日一桩事情?说不定唐毅已经答应救出她娘家人。

还剩一口气的冯姨娘被无情地抛弃在了柴房,即使唐云轩也无法进入看望。所幸第二日黎明后,国公府二公子终于把亲生母亲接出,并且送离莒国公府,去往城外他所有的庄子。

可怜冯安安风光半世,在离府不到半月后因伤重不治而亡。刚被出莒国公府,唐毅自然不会过问,唯一爱子得罪了皇帝,正是躲避风头时候,没敢惊动任何人。她的葬礼极其冷清,下葬之日不曾有一个亲人送葬,只有几名小厮抬着口薄薄灌过,其它一无所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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